椰奶冻冻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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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冒】食物链

 前排叨叨:脱离真实生活背景和人物原型(因为已经不是人类了),是动物与动物之间既别扭古怪又温柔纯情的故事

  

  如果说人类是高级动物,那实际上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动物园,而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其他动物,其实也不必在乎这“高级”与“低级”之间的区别,毕竟有些聪明的家伙早已融入了这个“动物世界”与人类一起生活,当然,是以人类的形态。

  不过在这里作为人类生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们不仅要隐藏自己的动物本能,更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自然界中同样成为了“人类”的一些天敌,毕竟即使伪装成人类,有些生存法则还是不会变的。

  “你们俩要不先歇会儿吧,然后再把刚刚那段过一遍。”

  冒海飞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音乐剧演员,此时的他正在排练厅里进行日常的工作,不过今天的他状态不是很好,或许是因为现在是夏天,而这间排练厅的空调又正好坏掉了,所以此时的他被粘腻的汗水包裹着身体,只能不停地用手为自己的脸颊扇风降温,而这一举动正好被身旁的同事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这位同事是不久前加入他们公司的一名新演员,叫王培杰,听说是从北京那边调过来的,外形和声音条件都还不错,虽然冒海飞跟这人认识了也没几天,但搭起戏来也算是顺畅,不过刚刚那段由于冒海飞确实被这里的空气搞得有些烦躁,所以确实没达到理想的效果,而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这间排练厅。

  “给。”

  “啊,谢谢。”

  在冒海飞坐在地板上划拉着手机的时候,那个男人又静悄悄的出现了,他弯下腰递给冒海飞一瓶冰水。

  冒海飞接过水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这间屋子里这么热,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点汗也没出呢?

  “你就买了一瓶吗?”

  “嗯。”

  真的很奇怪,冒海飞想着,明明刚才那段运动量不小,也很费嗓子,可是结束之后,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像只是来散了个步那样,身体和表情都没有很大的波动,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吗?

  “一块儿喝吧,我喝一半。”

  冒海飞拧开那瓶冰水后仰起头灌了一半进肚,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冰水刺激到以后比刚刚更痛了,不过还是先爽了再说吧。

  眼前的男人接过冒海飞递过来的水瓶,凑近嘴边的时候停住了几秒,他的眼睛瞟向坐在地上玩着手机的冒海飞,这张脸依旧没什么情绪的波动,但那双本应该十分冷静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瞬了然的光。

  男人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冒老师,我们再来一遍吧。”

  之后的排练进行的还算顺利,不过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天气过于炎热,也或许是排练的时候耗费了太多了体力,冒海飞只觉得又累又热很不舒服,他现在只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所以惯例的“喝茶”活动也就不参加了,下班后的他也是撂下一句“拜拜”就迅速离开了,甚至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屋子里少了个人。

  “哎,冒海飞呢?”

  等到了菜馆门口,于晓璘才意识到这个“喝茶小队”少了一个人,不过当他刚拿起电话要给消失的人来上一电时,就被身旁的王培杰按住了手。

  “别打了,他应该是回去了,看他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

  “行吧,回去歇着也好,省的这人喝大了以后再闹点儿什么笑话出来。”

  王培杰知道于晓璘和冒海飞很熟,而他刚来上海没几个礼拜,能聚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也没几次,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冒海飞曾经闹出过什么笑话,可以说,现在的他对那位比自己大上两岁的男人几乎没什么了解,不过只要问问眼前的人,应该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虽然王培杰是很好奇冒海飞喝大了能闹出什么笑话,但此刻的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徘徊在大脑中,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不是随便问问眼前的人就能知晓的吧。

  一小时之后,其他几个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只剩下王培杰和于晓璘还呆在这家餐馆里,扒拉着桌上还剩下不少的凉拌黄瓜和水煮毛豆。

  “你是不是想问点什么啊?”

  王培杰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于晓璘就先挑起了话题,就好像是挖了个坑等着自己往下跳一样。

  “你和海飞认识挺久了吧。”

  王培杰向来不怕什么陷阱,毕竟他可不是什么会落入猎人陷阱的愚蠢动物。

  “是挺久了啊,有十年了吧,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我知道啊,原来你好奇这个啊,但这可是个人隐私啊。”

  于晓璘剥了两粒毛豆扔进嘴里,看着王培杰依旧毫无波动的脸,这个男人确实很擅长保持一份冷静,可他刚刚好像皱了皱眉头,原来冷血动物也会有在意的事啊。

  “这样吧,你来猜我来答,如果你猜错了我就吃毛豆,猜对了呢,我就喝一口酒。”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玩点游戏醒醒酒。

  “他是猫?”

  于晓璘剥了两粒毛豆扔进嘴里。

  “那…是狗?”

  于晓璘又剥了两粒毛豆扔进嘴里。

  “那他就是…”

  “你不会想知道他是什么的,我想他也一样,回去吧。”

  没等王培杰说完刚刚那句话,于晓璘就终止了这个游戏,然后在眼前的男人表情略显困惑甚至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这家店。

  王培杰只知道,在今天冒海飞递过来那瓶水的时候,他确实清楚地嗅到了一丝不同于普通人类的气息,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的味道,而通过于晓璘的反应来看,好像也并不是很想让自己知道,可那个男人越是隐瞒,王培杰就越想知道答案,而这问题的答案好像也只能是自己亲自来找了。

  不过应该不会很难吧,毕竟冒海飞几乎每天都要和他一起工作。王培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那人究竟是什么动物,或许是因为太多的好奇积压在心里,才让自己对那位是搭档也是前辈的人多了一些想要去了解的心吧。

  “海飞啊,跺地板可以,但也不用跺那么多次,你看把培杰都吓着了。”

  哪吓着了啊?冒海飞瞥了一眼王培杰那张和平时并无区别的脸,他只知道这人向来沉着一张脸,只有在投入角色的时候才能看到这人的表情变化,这男人向来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非常到位,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是个很好的演员,所以怎么会因为自己多做了点什么小动作就吓到呢?很明显刚刚这个男人只是在愣神而已吧。

  “我跺地板的次数很多吗?”

  二人休息的时候,冒海飞一边擦着脖子上的汗一边这么问着,可身边的男人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边小口喝着手中的冰咖啡,一边注视着冒海飞冒出了汗水的白皙脖颈。

  “哎,想啥呢?问你话呢。”

  “什么?”

  “我刚才跺地板次数很多吗?”

  王培杰像是认真地在回忆着刚才排练时的场景,又像是在发呆,而冒海飞觉得,这男人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这人总是冷着一张脸肯定十分不好相处,但相处了几天之后发现王培杰可能只是内向且慢热罢了,这男人不太爱说话,每次都是自己主动跟这人去交流,不过时间久了就会发现,王培杰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如果只能看到他冷冷的表面,肯定也就无法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作为他的搭档,冒海飞自然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个人,毕竟只有彼此都更加熟悉,才能在表演中有更好的默契,工作也能更快更顺利的完成。

  “好像没有吧。”

  其实王培杰也没太注意刚刚的冒海飞跺了几次地板,他只知道这人穿着一件领子有些低又很宽大的白色短袖,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人白皙的锁骨,甚至因为这件衣服很薄还有些透,王培杰还能透过它看到这人胸前两个凸出来的点,而在排练时冒海飞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后贴在身上,甚至让王培杰能清楚地看出这人的体型轮廓,所以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人跺了几次地板,只是忍不住的盯着冒海飞看,当然王培杰知道自己这样确实有些不好,但他还从未看到过一个人可以在浑身是汗的时候还能发出那么好听又性感的声音,而当这人做完一些比较大幅度的动作后,他的歌声还会带着轻微的喘息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让王培杰不知不觉中就被那双亮着的眸子所吸引。

  王培杰好像越来越好奇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动物了,此时的自己好像没办法从那个人的身上移开目光,而心跳声也越发强烈,或许是天气过于炎热,又或许是现在正有一道阳光照进了这间小小的排练厅,王培杰久违的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些发烫,明明他的体温一直都会保持在差不多的数值范围内,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十分罕见,难道是自己难得的中暑了吗?

  “啧,我也没注意啊,我下次要是跺地板跺了很多次的话,你提醒我一下。”

  “好。”

  今天的冒海飞状态还算不错,所以惯例的“喝茶”活动他是绝对不可能错过的,不过今天同组的许多人都没有来,而喝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他、王培杰、于晓璘三个男人在一张桌上坐着。

  按照冒海飞的酒量,通常会第一个就醉了,这人喝醉后一般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而此时此刻的他也一样,这人正搂着旁边王培杰的胳膊,用头和脸不停地往男人的身上蹭,而身边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冒海飞这个样子,但他没有展现出过大的情绪波动,而是在小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之后,有些无助的看向了对面的于晓璘,可于晓璘像是没看见眼前的画面一样,夹了一个花生米扔进嘴里后继续低头划着手机屏幕。

  于晓璘只知道冒海飞现在这样还算是在“老实”的范围之内,毕竟这人喝大了以后还干过更丢人的事,所以此时的他并不想去管冒海飞,反正只是贴着身边的人挨挨蹭蹭,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唔…好凉快啊。”

  冒海飞此时的脸颊红扑扑的,就贴在王培杰的胳膊上,他现在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和男人带着凉意的皮肤贴在一起后会很舒服,而王培杰看于晓璘没说什么,自然也就不会去推开身边的人,冒海飞的触碰让他本就因为喝了酒后开始加速跳动的心脏又多跳了几拍。

  王培杰不知道原来冒海飞喝醉了之后会这么粘人,而他此时也享受着这份粘人带给他这莫名其妙又无法停止的悸动,毕竟平日里的他们还从未像现在这样亲近过。王培杰用手理了理仍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翘起来的头发,所以他真的不是一只猫吗,明明现在的行为这样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猫。

  又过了一会儿,于晓璘看着对面“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示意王培杰把人交给他,让他送冒海飞回去。

  不过此时的冒海飞搂着王培杰的手好像更紧了,所以王培杰根本没办法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摘”下去给于晓璘,喝醉的人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松开手后又搂上了王培杰的脖子,就这样用一个有些别扭的拥抱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王培杰的怀里。

  “差不多得了冒海飞,该回去了。”

  “嗯,我唔…跟他走,嗯…不跟你走。”

  这下可麻烦了,于晓璘皱眉,你要是今天跟他走了,我可确保不了你的安全了啊兄弟,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于晓璘尝试着从王培杰的怀里将人扒拉下来,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此时的冒海飞就像是一个八爪鱼一样吸在了王培杰的身上。

  “嗯…别动我,这儿凉快。”

  “你回家开空调也凉快,愣着干嘛,帮忙啊。”

  于晓璘没想到此时的王培杰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而这人不把醉酒的冒海飞往外推也就算了,甚至一只手还抱住了那人的腰往怀里带,现在这种情况让于晓璘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烦得很,觉得自己不如扭头就走得了,可是他又确实是为了冒海飞的安全考虑才不得不留在这里想办法把人送回家。

  “冒海飞你不要命了你。”

  于晓璘开始尝试从王培杰的身后扒拉冒海飞搂着男人脖子的手,他在冒海飞耳边说出这句话后,也被某个一直很冷静的男人听进了耳朵里。

  不过王培杰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在大脑里分析这句话的含义,其实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于晓璘这样执着于亲自送冒海飞回去,明明交给还比较清醒的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而当于晓璘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王培杰好像有些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从自己身上把冒海飞往外推,所以在这人的心里,其实并不是怕喝了很多酒的自己送冒海飞回去会发生什么危险,而是于晓璘认为,此时被冒海飞紧紧抱着的自己,才是那个危险。

  王培杰向来擅长看人眼色,也会通过人们的话和表情揣测出他们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于晓璘仅仅只说了一句可能并不想说给他听的话,便让王培杰知晓了一些事情的答案,应该说是很大程度的缩小了他所在意的那个问题的答案范围,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算了,那我可真不管你了。”

  于晓璘见那人还是扒在男人身上不肯下来,他只好叹了口气就此作罢,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他抛下了兄弟,而是这个喝大的人根本不肯和自己离开,那既然这样再耗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意义,只好是放这人自生自灭了。

  “那我送他回去?”

  “唉,也只能你送了,我把地址发你。”

  王培杰叫了个代驾,陪着这个还粘在他身上的人一起回了家,当他把醉酒的人安置好后打算离开时,看到床上这人红着的脸和冒出汗的额头,想着要不还是把空调给冒海飞开一下好了,但是遥控器放在什么地方呢?

  男人在这间屋子里四处瞧着,拉了几个抽屉都没有找到,难道是在床上吗?

  王培杰一只腿跪在床上,一只手在冒海飞的枕头附近摸索着,他现在恰好是一个罩在冒海飞身上的姿势,而下一秒,这个还未找到遥控器的男人,被醉得哼哼唧唧迷迷糊糊的人,一把拉下来抱在了怀里。

  男人压在了冒海飞的身上,他能感受到这人的身体正在发烫,而他此时此刻明明应该挣脱这个怀抱才对,可是自己的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心脏还在加速跳动着,其他的地方却完全动不了,王培杰眨了眨眼睛,稍微撑起身子看着眼前人睡着的脸,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当然并不是做什么坏事,王培杰向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即使他面对冒海飞时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对这人充满了好奇,但他此时此刻还清醒着,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他现在本应该把这人平安送到家之后就转身离开才对,却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确实照顾了这位搭档很多,那么稍微讨点“报酬”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王培杰只是将头稍微低下来一点,微凉的嘴唇就碰到了身下人发烫的嘴唇上。

  这样的触碰好像让身下的人觉得很舒服,因为他的手又搂上了男人的脖子,或许在睡梦中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炎热夏日中能感受到这份柔软的凉意实在是很难得,所以贪婪的想要多享受一下这份惬意。

  身上的男人见冒海飞并没有推开自己反而延续了这个轻柔的吻,便趁机用嘴唇开始吸允醉酒人的嘴唇,然后很轻易的就用舌头撬开了冒海飞的嘴,与这人唇齿相融。

  于是这个吻变得不一样了,冒海飞的头被男人按在柔软的枕头里,嘴唇被男人“撕咬”着,他用舌头不断舔舐吞噬着冒海飞口腔里的氧气,虽然这样的触碰一开始让醉酒的人觉得舒服,但好像过于漫长的吻让他在迷迷糊糊的梦境之中渐渐清醒过来,而他的身体好像也要比刚才更热了,身上的男人像是并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他的手开始朝着醉酒的人的身下摸去,不过当他想要拉下那人的裤子时,却在冒海飞的屁股后面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东西摸上去绒绒软软的,这是…一个尾巴?

  或许是因为喘不过气来,也或许是因为被碰到尾巴时的刺激感让他忍不住颤抖,冒海飞开始推搡着身上人的身体,而男人在褪下冒海飞这条松松垮垮的短裤后也停了下来,他清楚地摸到了那个毛绒绒的尾巴的形状,甚至还往外拉扯了一下那个圆乎乎的尾巴,而冒海飞在被扯尾巴之后像是一瞬间就被惊醒,他立刻坐起来后挪了几步躲到了床角,一只手抱住白花花的腿,另一只手捂住刚刚被男人摸个不停的尾巴。

  “王培杰你干嘛呢!”

  “我就是…”

  “停!就坐那儿说就行了,别过来。”

  此时的冒海飞才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贪图依赖着的那份凉意的来源就是眼前的王培杰,冒海飞向来是个聪明人,所以此时格外清醒的他只是遵循了生物本能才躲在了这里,因为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作为动物的冒海飞其实很擅长逃跑,但他现在是人类,所以没有必要这么做,再说这里可是他自己的家,要走的是眼前的男人才对吧。

  其实冒海飞也并不是怕眼前人对自己做些什么,毕竟他还是很清楚王培杰的脾气秉性,知道这人很善良很温柔,可是生存本能还是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这个男人很危险,千万不能落在他的手中。

  冒海飞只希望眼前的人并没有察觉出自己是什么动物,毕竟这间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发出的微光照进来,所以他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只要把这个男人赶走就好。其实也没有必要过于恐惧,毕竟当自己展现出太多不安的情绪时,恐怕会让王培杰更加执着于来“剖解”自己究竟是什么动物了吧。

  “对不起啊冒老师,其实我刚刚只是…”

  只是想讨一个小小的“报酬”罢了,可是当自己听着醉酒人的喉咙里发出娇软细碎又粘腻的声音,又用热乎的手搂住自己的脖子时,好像再多的思考都化成了泡沫,他只知道自己的人生中还从未有过这样冲动的时刻,明明自己向来善于分析问题,可为什么面对冒海飞时大脑只有一片空白,甚至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做出动作,这实在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就,大家都喝大了嘛,也可以理解,那个,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王培杰听了之后点点头,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情绪的波动,而他看着躲在床角的人,总觉得那人是在强装着镇定,虽然当冒海飞几乎静止不动时,他很难看出那人的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冒海飞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在告诉着自己,这只可怜又弱小的动物此时十分畏惧自己的靠近。

  既然如此,他现在马上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当王培杰关上冒海飞家的大门时,冒海飞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瘫在了床上,他现在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热了,大脑也十分清醒,其实仔细一想,自己喝大了以后肯定是做了什么,才让那人把自己按在床上亲得喘不过气来,甚至还摸到了自己的尾巴,可是冒海飞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迷迷糊糊中干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有一个很凉爽的身体可以让自己靠着,所以自己就遵循本能地贴在那人的身上,完全没有考虑过那人的身体为什么能在夏日中保持着这样低的温度。

  “我该不会是对着他做爬胯的动作了吧?”

  所谓爬胯,就是雄性动物谋求与雌性动物交配的行为,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小狗抱着主人的腿做出“那种”动作一样。

  此时的冒海飞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名为“尴尬”气泡包裹了起来,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太丢人了,就算他酒后再过失态,也不能对着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吧,而如果不是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想必那个向来沉稳的男人也不会脱掉自己的裤子,再用手玩弄自己的尾巴吧。

  “尾巴为什么会冒出来啊…”

  冒海飞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喝大了之后还会露出尾巴,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于晓璘送自己回家,想来那人把自己撂下后都会直接离开,根本不会在意床上的人发生了什么变化,而王培杰却在第一次送他回家后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这也太不幸了吧。

  “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觉。”

  冒海飞只知道现在想再多都没有意义了,即使他仍不知道明天上班时该如何面对王培杰,想来也只能是随机应变了,这点倒是自己很擅长的,其实仔细一想,即使自己真的与那人是什么“天敌”,但在大庭广众之下,那男人也不能对自己做些什么吧。

  今天的阳光好像比昨日的更加刺眼了,虽然这份刺眼的光没办法照在这个不大的舞台上,但舞台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怕热一般离得对方有些远,应该说,是冒海飞一改往常的样子,主动的不去挨着王培杰,不过现在只是对对词熟悉熟悉舞台的环节,等到晚上正式演出的时候肯定免不得的要有很多的接触,而冒海飞是个热爱工作又“公私分明”的人,所以不会将这份莫名其妙的“隔阂”带入正式的演出中,他只是装出一副确实很热的样子站在王培杰面前,而他俩之间的距离还能再塞下两三个人的样子。

  其实王培杰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变化,也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不想靠自己太近,他是个善于思考却容易陷入执拗的人,但此刻的他好像不想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了,他只是不愿与冒海飞越来越生疏,或者应该说,他想与眼前的人更加亲近一些,而向来不愿意与人相处的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是想立刻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冒海飞。

  在结束了晚上的演出之后,冒海飞几乎是赶忙脱下了戏服打算离开,但身旁的男人却悄悄把化妆间的门锁住,在冒海飞站起来走了几步后迅速拉住了他的手,把人堵在了墙边。

  “干嘛啊?”

  “为什么躲我?”

  冒海飞好像还从未从王培杰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这人的眼睛里装着恳切和委屈,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这样的王培杰确实让冒海飞感到些许的意外,而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想起了这个男人的亲吻拥抱以及带着凉意的触碰,而这段太过真实的回忆让冒海飞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过于在意那段记忆,只是当王培杰再次拉住自己的手,抚上自己的肩膀时,好像除了本能的想去逃避外,其实也并不是十分讨厌,甚至应该说,他的身体竟然在享受着这个男人的抚摸与触碰,这太荒唐了不是吗,毕竟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同类,而自己要做的就只有遵循本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从这人的手中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没躲你啊,我那…我明明就是热的好吧。”

  “你怕我。”

  王培杰看着那人的眼睛,只有离得这样近时,他才能清晰的从这双眸子中看到一丝惧怕的阴影,可他明明就只是想跟这人好好聊一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他。王培杰喜欢那双眼睛,最喜欢这人的眼睛盈满笑意看向自己,可是此刻的冒海飞为什么要用这样害怕的神情看着自己呢?

  王培杰没办法松开这人的手放走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去解释些什么,不然他为眼前的人在心中刚刚搭建好的小窝,不就再也等不到这只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动物住进来了吗?

  “是,我怕你,因为你是蛇啊。”

  冒海飞不再去思考怎么与这人辩解,因为他觉得王培杰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与他根本就是站在食物链上两端的动物,所以他现在只有将话敞开了说才能让这人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吧。

  “可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我已经做了这么久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像自然界中的蛇一样呢?就算我还保持着原本的生物本能,也绝对不会去伤害一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可是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来证明这一点,才能让眼前的人不再害怕不再躲避呢。

  王培杰知道自己不擅长辩解什么,而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中也想不出什么逻辑严谨的话来证明自己,所以他只好将眼前的人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只是重复了一下刚刚的话,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与想法,而冒海飞在被抱住之后只是眨了眨眼睛,他并没有推开这个怀抱,当然也没有回抱,只是站在这里任由男人的头蹭上了自己的脖颈。

  “谁…谁知道呢,万一你哪天咬断了我的脖子,把我拆吃入腹,我上哪说理去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冒海飞其实很清楚王培杰绝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放任这男人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只是此刻的冒海飞理性的认识到了一点,就是他们二人绝对不会成为更加亲密的关系,毕竟在自然界中,活在食物链箭头两边的动物,怎么想都不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吧。

  “我不会这么做的,真的,相信我。”

  王培杰贴在冒海飞的耳边,轻声却又坚定的说出这句话,仿佛在宣誓着什么,可冒海飞只觉得耳边痒痒的,而这句话传进他心中的那一刻,好像真的如一句咒语一样让那份所剩不多的恐惧完全消散了,此刻的他不想去再说些什么,只觉得呆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真的十分舒服,所以下一秒,冒海飞的手抚上了王培杰的背,抱住了这个男人。

  好像这样也不错,冒海飞想着,如果我不想去抗拒这个男人的触碰,是不是就代表着也没什么必要去在意所谓的“食物链”呢,毕竟他们两个现在可是人类,自己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应该大概率不会发生吧。或许是因为长期以来都在隐藏自己,才会在被人发现后有些不安,而这份不安好像早就被跳动的心声盖了过去,既然如此,自己只需要像一个普通人类那样随心而动就好了吧,毕竟这样炎热的季节里,应该再也找不到这样舒适的怀抱了。

  昨晚也是这间小屋,这张床上,不过此时的两人都清醒着,也没有谁躲在床角吓得不敢动弹,他们只是互相亲吻、抚摸着对方,抛下一切烦恼和顾虑将彼此拥入怀中,再将身体紧紧的交合在一起,好像在这样的夏日之中,他们两个人会伴着轻叫和喘息声奏出的美妙旋律,最终融化在这张床上,而谁也不会知道,这两个本应该在自然界中完全合不来的动物,能这样放心的,赤裸的,毫无戒备的拥抱着对方,就像是在丛林的某个藏得很好的小窝中,毛绒绒的小动物终于等到了一位带着鳞片又滑溜溜的朋友。

  “你…发情期过了吗?”

  “咳咳咳咳咳,不是,你怎么知道?”

  当冒海飞听到王培杰这么问的时候,还在拿着剧本顺着台词的他,被一口冰咖啡呛到了嗓子眼。

  所以自己真的在那个喝醉的夜晚对着这男人“爬胯”了吗,救命,这也太丢人了。

  “嗯…因为公兔子会在发情期频繁的跺脚啊。”

  “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

  那还好,冒海飞松了一口气,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

  “王培杰。”

  “嗯?”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兔子了对吧?”

  就是说这人一早知道自己是什么动物却不戳破,只是暗中观察着自己,这也太可怕了吧。

  “我只是担心你。”

  “得了吧,你怕不是老早就把我当成储备粮了吧!”

  王培杰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因为这间休息室里现在还有其他的同事。

  “什么储备粮?”

  于晓璘吃着盒饭,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向腻在一起的两个人。

  算了,我还是吃我的吧。

  男人坐得离冒海飞又近了一些,明明沙发很大,此时的二人却紧紧地挨在一起,不过大家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也并不会去过分的关注这两个人。

  王培杰笑着,他一只手抓住冒海飞的胳膊,将脸贴近冒海飞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让小兔子瞬间红了脸。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发情期还没过,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多做几次。”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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