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奶冻冻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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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冒】樱花飘落的春天

前排叨叨:是现代神(韩)金(韩明云x金祐镇),关于孤独了近一百年的某人再次遇到小金的故事,属于是老男人哄骗纯情天真男大生吧,大概就是“捡了个男人家人们,他非得跟我回家!”,是很难得的岁月静好的故事

  

  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停留在这里多久了。

  他记得那个人走后,自己就又回到了这个与那人相识的地方,偶尔觉得无聊了就去做做原来那些“工作”,但好像每一次,当他看着那些无趣的生命和灵魂怀揣着绝望从这世界上消失的时候,只会让他的心更加烦闷,男人越来越觉得做这些事好像和日复一日走进公司大楼的那些白领没什么区别,而那些每日都在苦着脸工作的白领起码还能在休息的时候跟同事抱怨一下,可自己好像除了在那些人的生命中扮演完某一个角色之后,就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了,是自己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了吗?又或者是那些没有丝毫斗争精神和反抗意识的家伙,根本无法让自己提起任何兴趣。

  如果那个人还在又会怎么样呢?韩明云总会这样想着,他知道人的生命总是那样脆弱,就像是易碎的瓷器一样,一旦摔在地上就再也无法复原得完好如初,而那人却离开的太早也太突然了,自己总是将他牢牢锁在身边,所以没有意识到会有那样的一天到来,当那个自己在乏味枯燥的“人生”中找到的唯一耀眼的灵魂,带着颇具嘲讽意味的笑容在自己的眼前坠落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还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种心脏被挖空的感觉,明明那人只是一个木偶不是吗?而自己也曾经想方设法的要杀死那人,可究竟为什么,当金祐镇走向一个彻底不属于他编织的故事结局后,除去愤怒和无奈还有很多莫名的情绪占据了大脑和心头,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将近一百年的时间说来也不是十分漫长,不过这所学校的变化还是有些大的。现在正值春季,早稻田的樱花开的越发绚烂,白衣短裙的女学生们挤在一起,在欢声笑语中互相给彼此拍着照片,手机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得走过这棵树下的男人觉得格外厌烦。

  其实韩明云也并非不喜欢春天,不喜欢花开的时刻,只是他现在站在校园里时被唤起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回忆,而这些回忆中都会存在着某一个男人的身影,一个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也再也无法属于自己的男人。

  他喜欢花,可从不喜欢能带来这样喧闹熙攘的花。

  男人抬起头看向这棵樱花树的枝丫,黑色帽子遮住了他的眉毛,让他的视线也被帽沿挡住了一部分,花瓣随着轻柔的风飘落下来,落了几片在他的帽子上。

  他喜欢的花,早已经在某一个冬日埋入了漆黑干冷的土壤,再也无法从任何一个万物复苏的春日里开出新芽来了。

  “去不去唱卡拉OK?”

  “不了吧,我今天想早点回家。”

  “回家多没意思啊,又回去写你的破小说?”

  “那个不是小说是…”

  “行啦行啦,改天再写嘛!哪有人礼拜天前还不出去疯一疯的,走啦走啦今天我请客!”

  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学生从他的身边经过,花瓣仍在不断飘下来,轻柔的风在嬉笑声中突然刮起一阵,女生们纷纷用手按住了裙子,而男人的帽子也被突如其来的风卷跑,最终落在了即将踏出校门的男生脚下。

  戴眼镜的男生弯腰拾起了那个帽子,他觉得在这样春风和煦的日子里,眼前尽是温和柔软的翠绿枝叶和粉红花朵,此时能见到这样阴沉的黑色还真是一件难得的事。

  男生转过身去寻帽子的主人,正好与迎面走来的韩明云打了个照面。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手中的帽子递了过去。

  “你掉的吗?”

  男生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为什么就这样愣住了,这人没有接过自己递出手的帽子,而是在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情况下,带着些许惊讶和悲伤的神情盯着自己的脸,是自己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是你的吗?”

  男生拿着帽子在男人的眼前挥了挥,这个人比他要高上一些,穿着虽然得体但总感觉有些奇怪,毕竟现在很少有人会穿成这样出门吧,难道是他们学校cosplay社团的人吗?

  韩明云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眨了眨眼后接过那顶帽子重新戴上,而后带着笑意伸出右手,眼前人困惑了几秒就将手伸了过去,这个有些奇怪的男人是想用握手来表示感谢吗?

  男人握住这只手之后没有松开,而是就这样注视着这双无比熟悉的眼睛,他记不得已经多久没有看见过这样含着光亮又无比清澈的眸子了,即使这对不含任何杂质的眸子此时正带着不解望向自己,但还是让这嘈杂环境中不断飘落下来的樱花花瓣都变得可爱了许多。

  “请问…我们认识吗?”

  男生还是不懂这人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而此刻男人的手好像没有打算放开他的意思,可是自己应该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吧。

  韩明云察觉到眼前人的手正在自己的手掌中挣扎,便识趣的松开了那只手。

  “你叫…”

  “海生!走啦!”

  “哦来了!”

  男生向着韩明云点头示意后就转身朝着在校门口等待的朋友跑去,只留下这个未将话问出口的男人在皱了皱眉头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它,望着樱花树下仍在嬉闹的人群,男人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暖意,那像是百年来终于有一缕光透过漆黑的云层照在了冰冷的雪山上,让这座雪山即使无法融化也发出宝石般莹莹的光亮。可这光和暖的来源却并不是因为这只燃着的烟。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的朋友。男人抽了几口烟,走出这所既熟悉又陌生的学校。

  但这次的相遇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那人恐怕也不会再出现于任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故事里,甚至此时的自己还不知道现在的他叫什么名字,可那又怎么样呢?

  至少这数年的光阴逝去之后,本应不会有任何有趣的事物再来到这个世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上,或者应该说是回到了我的故事里。

  不过这一次,还是玩点不一样的比较好,毕竟在这春花灿烂的日子里,不应该有任何一只猫咪的尸体腐烂在樱花树之下才对。

  “怎么了小翼,不开心?”

  “你没说…”

  “没说什么?不好意思啊美女们,我朋友他比较害羞。”

  男生红着脸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吸着玻璃杯中的果汁,他本以为今天的聚会只是会叫来几个朋友,可没想到最终会搞成了联谊活动,他从小到大都很内向,最大的兴趣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写一些东西,不过那些文字并不是他朋友口中的“小说”,而是他其实一直都很想成为一名舞台戏剧的编剧,所以总是在试着写一些剧本罢了。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奇怪的人根本融入不了任何集体,也没有人会懂自己的所思所想,即使他再努力地想去与人沟通,最终还是会被落在角落里,而现在这种场合只会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应,如果不是朋友强行把自己拉过来,他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还被几个女生围起来吧。

  “你叫小翼啊,真可爱,有女朋友吗?”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吧。”

  “哎~不会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吧,也太可爱了。”

  “哈哈哈应该不能吧,再怎么也是大学生了呀,哎你姓什么…”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男生红着脸站起来,一边弯腰点头一边从女生堆里钻出来,在挥之不去的浓重香水味之中屏住呼吸逃出了这家KTV。

  “唉…”

  恐怕那个人以后也不会和自己做朋友了吧,男生这么想着,不过也无所谓了,或许自己还是适合一个人在房间写东西吧。

  “嘶——啊…”

  男生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某一个阴暗的小道后,不经意听到了一声十分痛苦的呻吟。

  搞创作的人总会怀揣着很多好奇,所以他即使有些害怕,还是打开手机电筒后摸着黑走进了眼前的巷口。

  “怎么是你?”

  男生有些惊讶,白天那个奇怪的黑帽子男人,就坐在地上的废旧纸箱旁边,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他的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男生皱着眉头用手机电筒照上去,终于在光束下看清了那男人现在的样子。

  这是血吗?而且竟然流了这么多。

  男生急忙蹲下来用手电筒仔细瞧着男人胳膊上的伤,即使这人还穿着西装所以没办法看得真切,但这一大片血迹也足够让男生知道,这人伤的肯定不轻,而男人的身旁还有一个碎掉的啤酒瓶子,难道是被路过的混混划伤后抢走了钱吗?毕竟这一块儿的治安确实不怎么好,发生这种事还是比较常见的。

  “你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吧?”

  男人摇摇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眼前这个神情略显担忧的男生的胳膊。男生只觉得这人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如果不赶快包扎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可以送他去医院治疗,而眼前的人像是昏过去一样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家住哪?家里有药箱吗?”

  男人还是一脸虚弱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先去我家?站的起来吗?”

  男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住,因为父母都在国外工作,除了日常打钱过来外几乎不会管他。他打开客厅的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好像这间屋子里从来就不会出现除了他以外的人,很明显今天是个例外。他将男人扶进自己的房间,让人坐在床上,转身打算去找药箱,结果被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的男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叫什么?”

  男人这么问着,男生伸出手将他的黑帽子摘下来放到床边,注视着那双颇为冷静却又有些认真的眼睛。

  “海生。”

  “名字是什么?”

  “翼,羽翼的意思。”

  从茫茫大海中诞生的羽翼吗?这还真是适合你的名字,金祐镇,看来你最终如愿成为了一只自由翱翔于天际的水鸟,但我还是在百年之后找到了你,应该说,是你主动来到了我的眼前,而在我们的故事重新开始之后,会不会拥有完全不一样的结局呢?

  “我去拿药箱,你别乱动哦,注意伤口。”

  男生走出房间去客厅的抽屉里拿药箱,而当他再次走进房间时,却发现男人离开床坐到了书桌前,正拿着自己未完成的剧本翻看着。

  “哎!你怎么乱动别人东西啊!”

  男生有些生气,皱着眉过去从韩明云手中抽走那个本子,塞进自己的书包里。

  “写的很不错啊,你对戏剧很感兴趣?”

  当韩明云说出这话后,眼前的人明显有些意外,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对自己作品的赞美,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东西。

  “对,我其实…想当编剧来着,但是没什么人会想看这样的戏吧。”

  “怎么会,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虽然有些小地方确实还有瑕疵…”

  “什么地方?”

  “比如第一幕,男女主人公见面的时候,对男人紧张的神情刻画,其实还可以加些动作去展现他的情绪的。”

  “嗯…好像是啊,等一下,你…”

  怎么听上去,这男人好像很了解怎么写剧本的样子。

  “我来帮你怎么样?”

  “帮我什么?”

  “帮你创作,我也曾经…和别人一起写过剧本。”

  虽然那部作品最后并未演出过,但确实付出了很多的心血,那个属于“你”和我的剧本,即使最后化作粉末飘向了大海,可依旧改变了我们许多不是吗?

  “你…为什么帮我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生眨眨眼睛,打开放在桌上的药箱,示意韩明云坐回床上将外衣脱下来。

  “你这不是也帮了我吗,就当是小小的报答吧…嘶——好像动不了啊。”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他只能有些艰难的将一只袖子脱下来,然后有些“可怜”地看向站在他眼前的男生。

  眼前的人见男人确实需要帮助,就将手中的药水和纱布又放回了箱子里,伸出手去帮韩明云将衣服脱下来,他的动作十分小心谨慎,生怕碰到男人的伤口后引起更多的疼痛,而男人就乖乖坐着,任由眼前人用手在自己身上动作着。

  “叫我韩明云就好。”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叫这个名字。”

  “算是朝鲜人吧,不过我在日本呆的时间比较久,当然也去过很多国家。”

  男生解开韩明云白衬衫的扣子,轻轻将带血的衣裳从男人的身上脱下来,就像是想剥出一颗完美的水煮蛋那样小心。

  “很多国家吗…”

  还真是令人羡慕,他从小到大还从未离开过日本,当然并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他觉得在自己这间房子里才最有安全感,而且即使自己想去旅行,一个人的话肯定会非常无聊吧。

  “我曾经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们那里的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

  “嗯…怎么个有意思法?”

  拿着药水的人把椅子挪到韩明云的跟前,坐下来帮韩明云处理伤口,他皱着眉头看向男人胳膊上很长的一道口子,要是在平时他绝不想去碰任何带血的东西,可是现在的他好像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比如…你现在救了我,而我为了表示感谢,所以会以别的事来报答你,这就是比较日式的生活方法,但美国那边却不太一样。”

  男生俯身过去吹了吹刚刚涂上了一些药水的伤口,没有注意到韩明云正微微低头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哪里不一样?”

  “自然是…”

  下一秒,韩明云搂住了眼前人的腰,在男生还未将手中的药水放下时,只凭一只胳膊就将人揽进了怀里,迫使男生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靠在了韩明云的肩膀上。

  “美国人不会像日本人这样内敛,所以这种时候…他们会拥抱。”

  韩明云的嘴唇贴在男生的耳边,轻声说出这句话,呼出的热气让身上愣住的人忍不住打了个颤。

  “那…那个,伤口…药水。”

  怀里的人磕磕巴巴地表述着,他现在拿着药水不敢动弹,生怕蹭到韩明云刚刚上了一些药的胳膊。

  “当然他们不仅会拥抱,还会…”

  “我先把药放…唔!”

  当男生努力从这个怀抱里直起身,红着脸看向韩明云时,男人再一次凑上来,有些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韩明云受伤的手臂仍然乖乖不动,只用一只胳膊搂住怀里人的细腰,而当这人想向后躲的时候,男人又用手抚上男生的后脑勺将人按回来,延续了这个肆意妄为的吻。

  很明显,眼前的人并未被这样亲吻过,所以此时完全处在被动的状态下,他只是颤抖着被男人吸允着嘴唇,在说不出一句话的情况下被亲得忍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男人灵活的撬开他的唇后又将舌头伸进去,卷着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了口水与口水交融时才会有的水声,这声音传入男生的耳朵里,只让他的脸又红了一个度,白皙的脖颈也变得像快要滴出血来一样。

  韩明云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人有些痛苦的脸,他终于在快要把怀里人的嘴唇咬出血时松开了按住男生脑袋的手,让这个不敢动弹的人主动与自己分开。

  “呼…你,到底要…”

  男生喘着气站起来,他不知道韩明云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亲自己,这还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亲吻,而且还是被一个男人,搞得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只能努力安抚着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

  可当他看向眼前的人时,却觉得这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歉意,甚至还带着满意的笑容。

  其实男生很想问问韩明云,这样的亲吻真的只是为了表达谢意吗,美国人就算不像日本人这般内敛,倒也不会这样亲吻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吧,可是他刚想开口,却看到韩明云也站了起来,走过来从自己的书包中将刚刚放进去的本子又拿了出来。

  “其实男女主人公在第三幕的时候就可以像刚刚那样亲吻对方了吧。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哪对情侣身处一个房间里还在做听歌这种无聊的事。”

  韩明云翻阅着那个本子这么说着,让眼前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所以这人刚刚所做的,是在为自己的创作提供灵感吗?这种“言传身教”就是他帮人创作的方式吗?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这人说完这话后,自己好像确实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男生这样想着,即使韩明云所使用的方法确实有些“独特”,但如果能为创作提供一些帮助,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吧。

  在韩明云留下来的这段时间里,男生几乎每天都会写那个剧本,学校的功课不算繁忙,所以他有许多时间可以创作,而那个赖在自己家不走的男人也确实给予了自己很多帮助,所以他也并不会在乎饭桌上多出一双筷子和一个碗,毕竟在很多时候,他都会将饭做多了一些,但又总是在吃不完后放到冰箱里任它慢慢坏掉,而现在多出一个人来倒也可以为他分担一下。男人还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像是韩国人的名字,又像是中国人的名字,虽然自己总感觉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也欣然接受了那人总是这么称呼自己,甚至渐渐觉得那才是自己本身的姓名。

  虽然无论是创作还是生活,好像都在这个男人出现后渐渐变得顺利起来,但是…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不愿意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取材吗?看着镜子,祐镇。”

  “是我说的没错,可是…”

  金祐镇站在这里,此时的他穿上了一件黑白配色的女仆装,被韩明云按在等身镜前,红着脸扭过头,不敢去看镜中的自己。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在探讨剧本中女主出去打工的情节,而当他提出让女主去居酒屋当服务员时,韩明云立马驳回了他的建议,原因是…这太无趣了。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如果不迎合一下现代年轻人的审美,恐怕等这部作品搬上舞台,观众也会看到中途就睡着吧。”

  “嗯…好像也对,那怎么办,让她去哪里比较合适?”

  “女仆咖啡厅怎么样?”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由于自己实在是没去过女仆咖啡厅也不愿意过去取材,所以在自己回家之后,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身女仆装让自己穿上,说是这样感同身受才能切实体会人物的心路历程。

  “手,别挡在胸口。”

  “但是…这个太…”

  领子真的太低了,金祐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他露出白皙的胸口,好像只要稍微弯下腰,就能被人看光自己胸前的风景,而这件女仆装的裙子也有些短,虽然现在临近夏天,天气不算冷,但还是让这双没有遮盖物的腿觉得凉飕飕的很不适应,而且感觉自己只要稍微走动一下,就能被人看到露出来的内裤。

  “很多伟大的艺术作品,都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来探索实践才诞生于世,如果连这点奉献精神都没有,怎么写出好的东西来啊。”

  “是,我明白,我就是…就是不太适应。”

  金祐镇眨眨眼睛,深呼了一口气,仔细地瞧着镜中的自己,而韩明云此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金祐镇对这男人的触碰早已见怪不怪,或许是因为在美国生活的经历,才让这男人这样大胆而外放吧。

  而当韩明云的手从裙摆中伸进去,差一点就摸到金祐镇的臀部时,正拿着小本记着笔记的人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在“哎呀”了一声之后,穿着女仆装跑去了卫生间。

  “啧…怎么了?”

  男人朝着客厅方向,带着不易被察觉到的不满情绪有些大声的问着。

  “我给你买的夏装,昨天洗完后忘了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了。”

  这一点倒是挺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仆啊,韩明云这么想着,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一点像。

  金祐镇像是已经忘了自己还穿着什么衣服,也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他抱着几件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想去阳台上把它们晾起来,刚走出卧室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金祐镇拿着晾衣杆伸出胳膊时,裙子被拽得更往上了一些,所以男人能清楚地看到金祐镇露出的白色内裤。

  不过这内裤的颜色倒是和他白色的过膝丝袜挺配的,这人的腿向来好看,被丝袜包裹起来后的形状也细长而饱满…

  不对,这个男的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不是被对面都看光了吗?

  韩明云上前从金祐镇手中拿走衣服和衣架,将它们放到旁边的篮筐里,拽着金祐镇的胳膊就往卧室走,而金祐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刚刚那身一样压住了裙摆,红着脸低下了头,但刚踏进卧室的门,他就挣脱了韩明云的手,然后在男人一脸不解的表情中,走到桌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怎么了?”

  “已经这么晚了,我都没注意,我得出门了。”

  “出去干什么?”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悦。

  “我昨天不是说给你做咖喱饭吃吗,再晚一点鸡肉就没有新鲜的了,对了,家里也没有水果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韩明云看着眼前的人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将那身女仆装脱下来后,换上了之前那件格子衫和长裤,男人突然觉得,眼前的人确实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但这人扮演的角色好像与女仆又有些许不同,可韩明云好像不知道这人如今的形象究竟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才是对的。

  很明显,这个天真的孩子还不知道将自己留在身边会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自己这几百年来还从未体验过,这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得多,既然如此,也不急于向现在的金祐镇展现出自己真实的面目,韩明云很清楚,与这人共度的这样和谐而宁静的生活,是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时刻。

  应该说,自己还从未养过这么听话懂事又从不伸出利爪的猫,好像任他怎么去抚摸这只猫,都只会收获舒适的“呼噜呼噜”声,这好像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韩明云不知道是这人在转世之后性情大变才会这样,又或者是自己改变了“喂养”方式的问题,而他现在好像也不用去想这些,毕竟金祐镇现在确实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虽然样貌相同,行为习惯和性格喜好也几乎一样,但这孩子好像在这个时代下即使仍旧孤独,却已经很少在那双眼睛里显露出当初那种杂乱无章的忧虑情绪了。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韩明云总是会这么想着,但他又不肯就这样放过这只听话的猫,这朵再次盛开的花,毕竟这无趣的人间和漫长的生命,好像也只有让这人留在自己身边才会没那么无聊。

  “对了,你一会儿把热水器开一下热一下洗澡水,等晚上吃完饭就…我接个电话。”

  “喂,海生,出来唱歌吗?”

  “不了,我得做饭。”

  “做什么饭啊,出来吃我请你啊。”

  “不行啊,我家里还有人呢。”

  “就是你说的那个跟你一块写小说的朋友啊。”

  “啊…对,是他。”

  都说过不是小说了,金祐镇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开了个免提后将手机递给了韩明云,蹲下来系鞋带。

  “你对他也太好了吧,怎么跟他老婆似的啊。”

  “说什么呢…”

  拿着手机的男人听了这句话后愣了一下,眼睛里带上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金祐镇起身,想从韩明云手中拿回手机,不过这男人却在挑了下眉之后将手机的免提关掉又拿到了耳边。

  “既然你明白就不该打电话过来打扰我们吧,这位朋友,还是说你对别人的妻子图谋不轨…”

  “韩明云你说什么呢!拿来!”

  金祐镇夺过手机时,对面已经挂掉了电话。

  男人觉得自己很少看到过现在这只猫生气时的表情,不过他依然和以前一样,喜欢从金祐镇的脸上看到各种各样的神情,而即使这只猫真的炸起毛来攻击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的,毕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不过很快,皱着眉头撅着嘴的人,在叹了口气之后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你别乱说话啊,直接拒绝就好了。”

  “这样…比较有趣。”

  金祐镇知道眼前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十分成熟,但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比如这人怕黑,一定要抱着自己才能睡着,又比如挑食,总是会在吃饭时把盘子里的青椒挑到自己的碗里。

  自己好像从第一次见到韩明云的时候,这人就奇奇怪怪的,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不过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习惯了,所以刚才韩明云会说出那种话好像也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毕竟这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做出的任何事,就算没有缘由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自己还是不能过于纵容他吧,还是应该严厉一点才好,不然这人要是哪天真的干了什么坏事就不好了。

  “韩明云,你以后再这样我…”

  “水果的话想吃苹果。”

  “嗯?哦好,只买苹果就行吗?”

  “还要切成兔子的形状。”

  “你是小孩子吗?只有孩子生病吃不进去东西的时候,妈妈才会削兔子苹果哄孩子吃。”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妈妈?”

  “不是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那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妻子的形象才更适合你。”

  韩明云挑挑眉,看见眼前的人瞪了他一眼后又推了推眼镜,红着脸,一声不吭地拿出鞋柜上放着的环保布袋打开了门。

  “别…别忘了开热水器。”

  果然,现在这种生活真的十分有趣,男人这样想着。

  你果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金祐镇,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一样。

  总有一天,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急于这样去做,毕竟这种难得的时光还是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才对。

  不过…

  男人走进卫生间,抬起头看向头顶上的大型白色物体。

  热水器…怎么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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